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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罗地用追随自由的手,书写一段灵魂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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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乌尔罗地”这个书名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地理知识匮乏,是某个地图上很小的角落,是某个神秘的国度。而当我翻开这本书,透过书中的字里行间,才发现,“乌尔罗地”是一片让人无法宁静的土壤。

“乌尔罗”一词,源自于英国最重要的浪漫主义诗人之一,威廉·布莱克的笔下。在这片乌尔罗地的土地上,普通老百姓很少有踏足,因为这片土地是灵魂饱受煎熬的地方。尽管明知自己将承受来自心灵上的苦困,这些来自十九世纪、二十世纪甚至未来世纪的学者、画家、哲学家以及诗人却选择前赴后继的踏足这片土地,因为他们不想选择屈服于当下的命运。

《乌尔罗地》可以说是作者切斯瓦夫·米沃什的一本自传。他以第一人称的方式,书写了自己对于人和事的看法。当更深入的阅读这本书,你会发现,米沃什的人生充满着一个词“矛盾”。

《乌尔罗地》

我想杀死过去的那个“我”

米沃什一直觉得,对于明天的自己而言,现在的自己,必须抛弃。因为,他将自己的人生和诗总结成了下面的那段文字:

我是我必须成为的诗人我是我不想成为的诗人我要杀死那个诗人如此,我才更加诗人

其实,米沃什是一个对于自我要求极高的人,也是一个骄傲的人。但他做出的人生抉择,却常常让人看不懂。

年少成名的他,在二十五岁的时候,就凭借着诗集《三个冬天》在波兰文坛上获得了一席之地。而后,他却没有继续创作,甘愿成了一名教书匠。

米沃什是因为生活所迫才不得不选择教书的吗?其实倒也不是。尽管在当时,米沃什需要面临一些生活的压力。但在书中,米沃什却是这么表达的,他觉得自己成为一名教书匠,意味着不用再为自己的作品成功与否而担忧。能从一名文学工作者转而成为一名教育者,对于他而言,这事件能给他身心都带来愉悦的事情。

要知道,米沃什在读中学的时候,就开始强迫自己开始写作训练。每天写一点,哪怕只有一行字,也要写。对于这样一个从小就开始创作的人来说,创作这件事,其实已经深埋到他的骨子里。既然已经深埋到骨子里,哪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米沃什将自己教书的那段经历,当做是一段“海外留学经历”。那个时期,他离开了自己的祖国波兰,来到了美国,成为伯克利分校斯拉夫语言文学系教授,并成为美国人文艺术学院会员。在那段时间,教书和写作相辅相成。在备课的过程中,他接触到了很多知名大家的作品。这些作品,也成为了他日后写作的缪斯女神。

这些灵感的素材,最终成就了米沃什创作生涯的新高峰。年,诺贝尔文学奖以“毫不妥协的敏锐洞察力,描述了人类在剧烈冲突世界中的赤裸状态”,将这个文坛的至高荣誉颁给了米沃什。

尽管人生获得了令人羡慕的成功,也获得了至高的荣誉,米沃什却依旧不敢面对自己。年离开波兰的米沃什,直到自己90岁的时候,才重新回到这片故土。

是米沃什对于波兰没有留恋吗?并非如此。书中,他写到:“多幸运能够坚持用波兰语写作。如若用英文写作的话,光是这些人名的缩写就足够我受的了。”热爱,却不敢回去面对,究竟是什么造就了他矛盾的人生呢?

动荡的时局,造就他动荡的人生

昆德拉曾经说过,人的一生注定扎根于前十年中。对于米沃什来说,他的一生,也许扎根于他的童年和少年时期。

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我们的父辈们最爱看的电影是《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口中时常哼唱的是“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战争,对于那个年代的人来说,都产生巨大的影响。而不安稳的时局,同样给人们的生活带来巨大改变。

对于出生在年米沃什来说,当时的欧洲时局,充满了动荡与不安。

早年间的东欧,主要指的是波兰、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南斯拉夫、阿尔巴尼亚这七个国家。当时的东欧文学,主要作品就是来自于这七个国家的作品。这七个国家和当时的东德,是前苏联为首的华沙条约的成员班底。

经历过二战,原本以为国家能就此太平。结果,在年底,东欧的格局发生了变化。苏联解体,华沙条约组织自然也就分崩离析了。捷克和斯洛伐克分离,南斯拉夫被分裂成了波黑、立陶宛、塞尔维亚、黑山等独联体国家。包括波兰、捷克、匈牙利和罗马尼亚等国家都不愿意再被成为“东欧国家”。它们更愿意被人叫做是中欧甚至中南欧国家。

除了国家的分裂,当时的政局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之前是以苏联为首,走的是共产主义道路。而当苏联解体后,这些国家纷纷走上了资本主义的道路。加入北约、加入欧盟成了这些国家最重要的事情。

这场变故,持续了二十年。流亡和战争,成了米沃什人生中挥不去的两大主题。他生存的年代经历了二战、冷战、冷战解体,而他自己亲身经历了苏德瓜分波兰,目击了华沙犹太区惨案,还经历了波兰新政府的集权专制统治。

米沃什可以说是被新政府赶出了波兰,从此踏上了异国他乡的颠沛之旅。他先是申请了去法国进行政治避难,但发现似乎依旧很难融入当地的氛围。后来他来到了美国,在美国大学用英文教书。米沃什精通多国语言,但他始终为自己能坚持用波兰语写作而感到骄傲。

但是,米沃什又是一个入了美国籍的波兰人。可能从心底里,他觉得这是一种对于波兰的“背叛”。所以,他才会不断在是否回到波兰这件事上犹豫徘徊,所以,一直等到90岁,他才重新回到了故里。三年后,他在这片自己深爱的土地上,与世长辞。

难熬的岁月,与挚友抱团取暖

阅读整本书的过程中,一个名字反复多次的在书中出现。米沃什甚至用整整两个章节的内容,来描述这个人。他就是贡布罗维奇,一个和米沃什性格全然不同的人。

米沃什在书中提到,自己对于贡布罗维奇是有点“瞧不起的。”他瞧不起的,是贡布罗维奇的出身。那是贡布罗维奇出身贫贱吗?恰恰相反,贡布罗维奇出生在一个条件优越的家庭。他拥有良好的教养,行为举止得体。而相比之下,米沃什反倒显得有些“粗鄙”。

两个同样在异国他乡流离失所的人,虽然见面不多,但已然成为了挚友。早年,当贡布罗维奇还在阿根廷,米沃什自己在法国的时候,两个人就已经神交许久。

两个人喜欢互相拿对方调侃。有一次,贡布罗维奇甚至调侃米沃什在大学教文学是在误导年轻人。两个人也常常因为意见不统一而有所争执。但米沃什的波兰文学课堂上,贡布罗维奇是唯一的主角。

米沃什不赞同贡布罗维奇主张的“西方至上”的观点,但在课堂上,他总会不遗余力的介绍贡布罗维奇的作品。米沃什的美国学生们,开始喜欢上了贡布罗维奇的作品,而这个却离不开米沃什对于作品的深入解读。

要知道,贡布罗维奇的作品结构和情节对于外国人而言,有一定的难度。如果米沃什不是钻研过自己好友的作品,提供精妙的解读,也许很多人根本就不明白贡布罗维奇想要表达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贡布罗维奇在临终前,还收到了米沃什寄给他的创作文集。对于这两个人而言,他们不需要天天见面维系友谊。因为同样面临来自祖同胞的不理解,除了两个人抱团取暖,也许没有其他解决的方法了。

用《乌尔罗地》书中的话说,人的绝对自由,现在成为一种意识,发现宇宙是在无,在外部中通过牺牲创造的。它要求,他的智慧和意志应当有机会战胜试探。米沃什用这本书,像我们袒露了一个关于另一个世界的盼望。尽管在他的身上,我们可以看到他充满着矛盾,但我们也同样可以看到,他对于自由的渴求以及释放自由灵魂的渴望。

本文仅仅是对于书中部分内容的解读,如果你对于本书感兴趣,想深入了解这位二十世纪文坛巨匠的心路历程,那就买一本作为自己年的新年礼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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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舒筱米,成长不易,但至少我和你并肩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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